偏偏喜欢你 故事 故事我好钟意你

 2023-09-25  阅读 569  评论 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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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更新,我是数字华夏网蓉蓉来为大家解答以上问题,偏偏喜欢你,故事,故事我好钟意你很多人还不知道,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!

文/王文其初见,龚墨在戏台子上一身青衣,满头珠钗,抹着浓浓的红胭脂,巧笑倩兮,既艳丽又骄傲她的纤纤玉指捏着一柄团扇,声音清脆干净,仿佛一团洁白的雪落下的声音,今天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偏偏喜欢你 故事?下面更多详细答案一起来看看吧!

偏偏喜欢你 故事

文/王文其

初见,龚墨在戏台子上一身青衣,满头珠钗,抹着浓浓的红胭脂,巧笑倩兮,既艳丽又骄傲。她的纤纤玉指捏着一柄团扇,声音清脆干净,仿佛一团洁白的雪落下的声音。

1

那是一曲粤剧《游湖》,讲的是白蛇与许仙在西湖断桥初见的片段。这个扮相绝美的姑娘演的是小青,一口软糯的粤语。章昀听不懂,却在台下盯着她,再无法移目。

戏罢,龚墨一摆兰花指,转身裙裾翩翩,退入幕中。章昀踮着脚,伸长了脖子,直至一丁点儿望不得了,失落地一叹气;却记起自己的婶儿此时也正在后台,便又欢快地向着一条通向幕后的小道奔去。

章昀没想到在这道旁就瞧见了那姑娘,妆未卸,仿佛从这戏里走出来似的。章昀喘了口气,安下心来,轻轻地走到她身后,用指头戳戳她的背。

“你好,我叫章昀,是从北京来的。”这愣头小伙子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呆呆地望着面前如玉的龚墨,“你们戏班子里的黄紫雨是我婶儿,我高考结束,来广州这里度暑假。”

龚墨听出了他一口京片子,也料到他应该不懂粤语,于是她反而紧张起来:“你好……我叫龚……墨。”

2

龚墨自小在广东长大,普通话说得不好;章昀是纯北京人,压根儿不懂粤语。于是这两人支支吾吾,半天也无法交流。后来,他们对视一眼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这一笑,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。

最后,章昀和龚墨到后台寻了紫雨婶儿。婶儿正在为演员化妆,往脸上抹桃花红的脂粉,见着两人一前一后,满脸欢喜地进来,便也戏虐地笑:“我这侄儿本不爱戏,这下可瞧见戏美……哦,不,人美了。”

此时,龚墨站在章昀身前,听见这句话,转头对着他一笑。这一回眸,仿佛细碎的阳光明媚了章昀一身,与一生。

3

龚墨的婶婶——黄紫雨,原本是唱昆剧的,便是那婉转的一曲《牡丹亭》,让姹紫嫣红开遍了爱人的心,那爱人,也就是章昀的叔叔。后来,因迷上了缠绵动人的粤腔,一家便来到广州,如今也有近20个年头了。

黄紫雨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角儿,如今在这戏班里当教导姑姑。她儿子章玄南年幼也被妈逼着学戏,可这身段扮相、唱念做打,哪一样不是百般苦才练就一身本领?

“嘿,我可受不了这苦哎,一字唱错,就得挨打!……”章玄南学着呲牙咧嘴对章昀说,逗得大家一阵笑。

“这千年的戏,魂儿的传承。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。”黄紫雨也笑着点了点儿子的头,“老祖宗的有些话错不了,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。”

“所以,这龚墨戏唱得真好呢。我妈说,她是台上最好的角儿。”章玄南故作神秘地在章昀耳边私语,向对面的龚墨挑了挑眉。

“章昀好不容易来广州一趟,玄南和龚墨啊,你们多带着他逛逛。”紫雨婶儿怜爱地拍拍龚墨的肩。

“好啊。”龚墨笑嘻嘻地起身,她一个转身,一甩水袖,一摆亮相的姿势,让章昀忍不住想喊好。

4

章玄南是爱热闹的人,总带着龚墨和章昀到游客如织的广州塔,或者直接去万达广场喧闹一天。

可性子本就雅静的章昀和龚墨,不情愿去。日子久了,章玄南也一副明白人的模样,自顾自去潇洒,不打扰他俩。

章昀常与龚墨找一个古迹斑斑的小巷,逗逗枝上的鸟,听听本地老人们唱上个时代的粤语歌;或者去偏僻深巷里的找正宗的广州小吃,干蒸烧卖、水晶虾饺、花雕鸡,喝龚墨煲的靓汤。当然,章昀最爱的,还是看龚墨的戏。

5

龚墨不仅唱粤腔,也学昆曲、京剧。台下她总让章昀陪着练戏,章昀总是为她鼓响亮的掌,又满心欢喜地摸摸她的头。

“阿昀阿昀,你最喜欢我哪个扮相?”

“阿昀,我阿妈与阿爹要回来了,他们前一阵去佛山唱戏了。”

“阿昀,今天的座爆满,紫雨姑姑很开心啊,想必明天的早茶会丰盛许多。”

“阿昀,听说王家卫有部新戏叫《一代宗师》要上映了,我可喜欢王家卫了。”

龚墨像只小喜鹊,在章昀身边唧唧喳喳。章昀一边微笑点头,一边用手护着她,注意路边时不时冲出的车。这一月相处下来,她的国语逐渐好起来,而章昀也常跟着她学几句粤语。

6

随意地走了一段路,龚墨瞧见街旁的石凳,便又犯懒,拉着章昀坐下,悄悄地靠在一起说话。

龚墨咧开着樱桃小嘴,露出洁白似贝的牙:“阿昀啊,这‘做咩’其实是,‘做什么’的意思。这‘多谢’就是‘谢谢’。”

“多谢。做咩。”章昀一本正经地念叨,惹得龚墨又一阵笑,莺啼般动人。

“这’钟意’哪,是喜欢的意思。”

“钟意?”

“啊!阿昀你看,那儿,是烟花哎,好美!”章昀一抬头,便看见漫天的点点火光,如一场盛大的戏宴。他偷偷地用眼神的余光看她,满是温柔。

钟意,心欢喜,意独钟。不是“非要不可”,而是“恰好入眼”,喜欢得刚刚妥帖,反而再也难以割舍。

7

“龚墨,你瞧,我带谁来了!”那日清晨,龚墨正吊嗓子呢,章昀一旁吃完早茶,在静静地看书,就听见章玄南高亢的声音打破了早晨的平静。

“我呀,阿墨。单榆安!”龚墨定神一看,章玄南身边的这个姑娘不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吗?于是也笑起来,连忙迎上去。

“有几年不见了吧?你可真是越来越靓女了。”单榆安一身短裙露脐装,似乎还化了妆,浓浓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。

“龚墨,你可得谢谢我。要不是我昨天出去玩,就遇不到她了。早些年,你们好的跟什么似的。”章玄南在一旁兴致勃勃。

“对啊,当年我匆匆出国读书,这下你可得把微信号什么的给我。”单榆安正眉飞色舞,却瞧见了桌旁安静看着他们的章昀,“哟,这帅哥谁啊,戏班新人?颜值挺高。”

瞧着章昀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,龚墨微笑开口:“他是戏班姑姑的侄子,叫章昀。对了,我可没微信。我爸妈为了让我好好学戏,到现在,都不给用手机的。”

“天哪,没手机怎么活?”单榆安略带震惊地闪闪眼,“你爸妈真是的……”

“没什么不能活的,习惯了。”龚墨调皮地一吐舌头。

8

这俩姑娘是好朋友倒也是真的,这骨子里的爽朗一模一样。

章昀看看龚墨身上的水袖长衫,再瞧瞧单榆安、章玄安的时髦装扮,忍不住笑了。

单榆安欢快地说:“今天真是开心,要不我们四个出去玩吧。”

走在喧闹的大街上,单榆安发挥了现代人自来熟的特性,在章昀跟前问星座问电话问喜欢的明星,章昀礼节性地笑笑,也不好意思沉默,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单榆安聊着。

龚墨在一旁,假装看着街上的风景,心里有些烦躁,默默背起戏词:这浮华人间,这凡尘似水,欲与顾盼凝噎竟语塞。

9

上午的时候,叔叔与紫雨婶儿吵了一架,这时,章昀才知道这对夫妻的感情并不安稳。章昀有些无奈地给父母打电话,父母让他立刻回北京。

章昀坐在院子里,望着远处的天空,突然一阵欢悦的笑声传来:“阿昀,你干什么呢?”是龚墨。

章昀实在没有心情笑,扭过头去,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阿昀,你瞧见紫雨姑姑了么?今天,我们还有个戏要排呢。”

章昀听着她的话,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刚才黄紫雨哭得满脸狰狞的样子,又想起她们俩日常唱戏的模样,心中不知怎的,生出一丝逃避,脾气上来了,竟重重地丢下一句话:“你走吧!”便往里屋去了,关上门。

10

回到屋里,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好,可这话该怎么说呢?况且,自己也马上要回北京了,这份告别也总是要与她道的。

这晚,章昀与父母商量着再往几日,没想到父母的态度非常坚决:“明天下午的机票,马上回来。”

一阵开门声,是章玄南回了家,他大大咧咧地拍拍章昀的肩:“表弟,你别放心上,我爸妈就那样。你就回北京呗,也省得心烦。这三个月,在广州也玩够了吧。”他坐下,喝了一口水又说,“对了,我跟龚墨已经解释过了。她叫你去戏台那里一趟,有事找你。”

“现在?”

“对啊。她听说你要回去了,急得快哭了。”

章昀起身,推开门,向戏台方向跑去。不知怎么了,他的心里有点慌,很难受。远处就看见戏台的灯亮着,龚墨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台上。

那天是章昀最后一次看龚墨的表演,她身着枣红暗黑云纹的汉服,一头黑发披散如瀑及腰,不是浓妆的艳丽,这十七八岁最好的年纪,那眉不画而翠,唇不点而红。这听着婉转清脆的声音却有一丝嘶哑,仿佛是哭腔:“今夕何夕兮,蹇州中流——今日何日兮,得与王子同舟——”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——君不知……”

与初见一样,与他看得那么多的她的戏一样,曲终人离,谢幕后,任何一个演员都要离场。

章昀自然是懂了龚墨的心意,却不知该如何回应,如何处理,他们还年轻着,入世不深不浅。他不能也不敢,许下一个承诺,害怕任何不能到白头的许约,都是空负了时光。

11

“哎,我说龚墨,你跟章昀到底怎么了?今天他下午回北京,单榆安说上午陪他去看电影了。”后来,龚墨还是按捺不住,给章玄南打了一通电话,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。

“看电影……”龚墨的心跳漏了一拍,声音有点颤抖,“哪部电影?”

“《一代宗师》。”龚墨听着这答案,悄悄挂了戏班的公共电话。她不知道昨夜那委婉的告白,是章昀没懂还是不愿懂,也许,这就是一种拒绝吧。

之前,自己与单榆安聊私房话时,彼此都透露出对章昀的好感。可是,单榆安看过太多风景,每一处她都欣赏,而自己只愿待在这广州小城,唱一生的戏,身边有个章昀罢了。

龚墨不愿再追究什么,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。他们一个是留学归来的靓女,一个是今年被北京名牌大学录取的才俊,而自己,终究只是个戏子。

晚上的时候,单榆安来陪龚墨吃饭,谁都没有提章昀。

12

北京的清晨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,章昀却起得格外早,他揉揉眼睛正想起床去陪龚墨吊嗓子,却一下子愣在床边,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北京已有三天。

突然章昀的手机响了,他叹了口气,拿起手机,点开一条微信语音,便听到欢喜张扬的声音:“侬鸡母鸡得偶啊?”他第一个反应是,龚墨,可是他很快又反应过来,自嘲地一笑,一下下地按键,打字回复:“单榆安?”

对方迅速回复了,依旧是爽朗的笑声:“昀帅哥,我就说你记得我的嘛。”

“有事?”

“出来玩呗。我今天刚到北京,我在万达的星巴克那儿。”

章昀本是不想去的,但单榆安是龚墨的发小,离与她相近的人近一点,仿佛自己与她也更近了一步吧。

13

一整个下午,单榆安在星巴克里欢喜雀跃;接下来的一个月,只要章昀有空,单榆安就像一条小尾巴跟在他身边,就算很多时候章昀只旁若无人地捧着一本书,拿着一支笔涂涂写写,无视着单榆安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。

章昀偶尔会问她与龚墨的过往,单榆安似乎也猜到他的心思,但她不管,仗着一身任性与自由,穿梭在章昀的生活里,甚至频频去他在的大学找他,让旁人都以为她是他女朋友。

章昀想发火,但每当看到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,总会想起龚墨星星般闪亮的眸子,只好叹了口气,在心里劝自己,这是龚墨最好的朋友。

章昀很想联系龚墨,可是,又该说些什么呢,还年轻的自己,能许下什么承诺?或者,只是,问一句,你还好么?

14

可是,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。

那天他刚考完期中考,跟导师聊了几句论题,便打算回寝室。其实他的家离学校不远,本可以不住校,但为了躲避单榆安,他还是搬了出来,可没想到靓丽活泼的单榆安竟与他的室友打成了一片,更加肆意地过来寻他,还惹得旁人时常起哄。

“昀哥,我们去爬山吧!”一看到章昀,单榆安就一蹦一跳地过来,缠住他的手臂。那是11月的深秋,原本北京应该结起薄薄的冰霜,然而这年却是暖得很,去郊外爬爬山,也不失为一个放松的好主意。于是章昀点了点头。

章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,想着忙完这一段,应该有时间去趟广州了。可是自顾自向前走的他,忘记了身后的单榆安。单榆安见着章昀越走越快,于是急着追他,一不留神脚下一滑,从山上滚了下去。

章昀只听见单榆安一声尖叫和急促沉闷“咚”的落地声,连忙往回走,看见昏倒在山脚的单榆安,她穿着薄薄丝袜的长腿已经是血肉模糊了。

把单榆安送进急诊室时,章昀还是懵的,直到单榆安的父母得到消息赶来后,他才明白这次的情况有多严重:单榆安的腿上将会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,而且如果不得到长久的康复性治疗,可能还会落下残疾。

单榆安的父母怒不可遏,章昀在一旁除了说“对不起”只能沉默,刚醒来的单榆安说话了:“爸妈,这是章昀,我男朋友。是我自己爬山不小心,不怪他。而且等他大学毕业后,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。你说好不好,章昀?”

章昀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单榆安,再看看她的父母,终于从嘴里发出一个音节,这一个字让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。

他说:“好。”

15

这次,是龚墨亲耳听到电话那头的单榆安说她和章昀在一起了。或者,是所有的朋友都接到了单榆安这通昭告天下,秀恩爱的电话。

在龚墨的潜意识里,早就认为他们会在一起,可当听到单榆安提起“章昀”二字,心还是像含羞草的叶子蜷缩了起来。

章玄南望着面前的龚墨,这个从小到大在台上翩翩的仙女,是他心里最好的角儿。他总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模样,是因为明白自己配不上她的,但只想她好好的。

章玄南的脚步很轻,悄悄地走到龚墨身后,但呼吸很重,一呼一吸坠落,落到龚墨的脖子上,湿湿凉凉的,像眼泪,他伸出手,环住了龚墨的腰:“我们……在一起,好不好?”

龚墨笑了,纤细的手指覆到他手上,下一秒,却用力地掰开了章玄南的手: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你明白我脾气的。不要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
“章昀回不回来是他的事,但我想等他。就算……等很久。”

16

四年后,首都飞机场,章玄南望着来接机的章昀,终是热泪盈眶,给了表弟一个紧紧的拥抱。

章昀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,在校园也是风云人物。他叔叔与婶婶黄紫雨早已离婚了,相守一辈子终究是难的,差一年,一天,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。

章玄南告诉章昀,龚墨不久前去了香港,依旧唱戏。而自己跟着母亲四处漂泊,经历着世间磨难,也慢慢学会成长。

章昀和单榆安在大二的时候分手了,单榆安的腿在章昀的悉心照料下,并未留下病根,那条疤在一次次的祛疤手术后,也只剩淡得肉眼看不出来,淡得就像他们在一起的时光。

“章昀,我比你更清楚你喜欢她。其实,你在那些书上写的,都是她的名字。”即使分手的时候,单榆安还是笑了,一如初见的张扬,“你呢,就是太懦弱。我当初想要你的时候,从广州一直追到北京。而你的心意,却终究确定不下来。我不后悔,反而多谢钟意过你。”

“但章昀,你不想负她,却时时辜负着她。”

可大概谁也不知道吧,其实和单榆安在一起的那日,章昀去了广州,不顾一切想找龚墨,当他风尘仆仆地来到广州那个小城,跑向小城中的熟悉的戏台时,远远地就看到了戏台上章玄南相拥着龚墨,相隔太远,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。但他一下就抬不起脚了,愣在了原地。

抛弃所有的顾虑,用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,去见一个喜欢的人,这大概是温和的章昀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,也是最后一次的事情吧。

他想告诉她的话:“等我几年,待我能处理好一切时回来,陪你唱一出戏,度这一生。”也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17

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很璀璨,太平山顶,浅水滩旁,芬梨道上的每处也都有龚墨的足迹。她在这香港的戏院里演戏,也真成了屈指一数、一票难求的名角。

后来的龚墨25岁,在香港碰到了一个人,可以结婚,可以托付一生。她大婚的日子,不穿婚纱,穿一身红艳嫁衣,珠钗礼冠,仿若又要唱一出戏。她神情自若,淡淡地招待宾客。

有个如水般温和的人,给了一段浓烈的年华,成了她一生中最闪亮的记忆;而有些所谓重要的时刻,却也不过是渺渺人生中再平常不过的必经之路。

但那日她还是欢喜的,这些年就算与单榆安有多少不愉快,但她们还是一直陪在对方身边,结婚也做她的伴娘。母亲又邀请了多年未见的紫雨姑姑和她的儿子章玄南一起参加婚礼。岁月如水,你我都长大了。

“嗯……龚墨,你还记得么。当年那个暑假,章昀回北京那天。”突然,章玄南想起了什么,在龚墨身旁轻轻地说。“嗯,怎么了。”

“那天,其实,他是找你去看电影的。单榆安骗他说你不想见他,硬拉着他去看了。而他后来跟单榆安在一起,也全是为了她的伤而已。”章玄南已经26岁了,眉眼间再无当初的不肖,“两年前,我在北京见过他,我们聊了很多,他是钟意你的。”

龚墨不言语,看着不远处身穿伴娘装的单榆安,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嫁衣,终是叹了口气。

“这话,会不会太晚了。”淡淡一笑。

18

即使她还念着他,即使她已原谅她,或者也无释怀,只是愿意或者只能这样下去,时光沉淀。原来,最心酸的不是我们在一起过而分开,而是我们相互钟意,却因害怕分离,迟迟不敢尝试在一起。

爱了新人,寻了覆了那么多新忆,都为了掩一段时光,葬一个旧人。

唱戏唱久了,便也疯魔了,分不清什么是现实。兰花指捻红尘似水,唱别久悲不成悲。

其实,后来她还在香港见过他一次,最后一次。

【结局】

偶然的雨,偶然的遇。香港的芬梨道上,龚墨在树旁轻轻倚着,一扭头,却看到了不远处在心里多年的熟人。隔着细细的雨幕,那张面容却仿佛10多年前的初见,只是,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她。

原来已经10多年过去了,与你铭心的岁月不多不长,相聚那么短,遗忘那么难。

现在的龚墨不年轻也不老,还爱得动,可错过,便真的是一生了。龚墨看着对方,微笑的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她,慢慢地携手而行。龚墨站在原地,不出声也不打扰,安静地注视他们走远。

“食饭了么?”龚墨淡淡地笑,听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到伞架上。在心里默默为这场相遇,这个故事加上结局的对白。

“食了,多谢。”章昀那张脸模糊在龚墨面前,像一幅水墨画,隐在了这场雨中,看不真切,“再会。”你的粤语一定很好了吧。

“再会。”平静地再逢,仿佛又一次初见。世界上所有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。

【作者简介】

王文其,99年文艺女青年,至今执笔写作十年。

追求随心所欲不逾矩的人生

惊池文化签约作者。

本文到此结束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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